第十章 阴煞之气(二)

来小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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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之后,陆鸣对着二小姐说道:“小姐,我去吩咐厨房煮点热姜汤吧,你和心儿都喝点,让府上的其他女眷最好也都喝点。”

    二小姐点点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刚来府上,厨子也未必肯听你的。而且,而且待在你身边,我也更有安全感一点。”

    “也好”陆鸣点点头。

    去厨房的路上,二小姐好奇的问陆鸣:“你今日警惕性好高啊,而且你还能打散那阴煞之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陆鸣斟酌了下言辞说道:“我小时候家乡发洪水,父母都死了,我就四处漂泊,在江湖上混,总得有点傍身的小本事吧,只是小伎俩,在大师面前自然不值一提,真想解决问题,还是得靠谭大师不是。”

    “也不知道那个谭大师到底行不行。”二小姐黛眉轻皱,不无担心的说道。

    两人来到厨房,二小姐亲自吩咐厨子煮了一大锅的姜汤。等煮好了给每个人都送一碗。

    阴煞之气数量终究有限,找到了宿主以后倒是停止了肆虐,只是,被阴煞之气侵袭的人数着实不少,杨安县令不得已派出杂役镇压骚乱的群众。

    只是没有如若长久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治不好那些被阴煞之气的民众,杨安县令终究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安县令请了谭文昌大师到县衙共商计策。

    “谭大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安县令的话语不无责怪,但更多的是焦虑不安,他觉得自己头顶就好像悬了一把剑,随时随地都要落下来的样子。

    “县令大人,这件事确实是我疏忽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我已经派弟子去传信我的大师兄和三师弟了。学艺时,我主修卜卦之术,我大师兄主修茅山术,我三师弟主修奇门遁甲。等到他们过来问题一定会迎刃而解。”

    “那就好,那就好”杨安县令闻言,终于安定了些,坐在椅子上,刚坐下,杨安县令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急站起来问道:“那他们几日能到啊?”

    “这,若他们在京城,两三日便能到,可如果不在,那…”师兄弟最近都在四处云游,谭文昌心里也是没底。

    “那能不能请尊师。”杨安县令试探的问道。

    “我师父已经闭关几年,专心培养我的关门小师弟柏杨,此时不知道出关没有。”谭文昌也是一脸的惆怅。

    “唉!”县令一声长叹,吩咐师爷道:“赶紧起草告示,广招贤能,共商对策。”

    “还有,还有,赶紧吩咐下去,让衙役安抚好群众,以免再生惑乱。”杨安县令接着下令道。

    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以后,杨安县令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第二日,谭大师虽然已经被阴煞之气的事情折磨的心力交瘁。但还是如约来到胡府。

    胡二夫人,胡二公子和胡二小姐携下人在门口迎接。虽然胡二夫人已经对谭大师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

    胡夫人嘴上说着:“大师,您请进。”可身体表情却没有一点请进的意思。

    谭大师自然能感觉到胡二夫人表情上的变化,也略微有点尴尬。谭大师的徒弟差点没当场发作,还好被谭大师使眼色制止了。

    还是胡二小姐为人很好,也直爽,上前说道:“大师这边请吧,我领您到我二哥的住处去。”

    谭大师略带感激的点了下头,跟上了谭二小姐的脚步。众人也一并跟上,陆鸣跟在最后面。

    来到二少爷的房间,二少爷的房间平时是由王招收拾的,陆鸣也是第一次看这里,陆鸣看得格外仔细,好像在较着一股劲,看看自己和谭大师谁能更快的发现问题。

    床的位置,窗户的位置,洗手盆摆放的位置,通通都没有问题啊。

    陆鸣四处看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胜。忽然,一幅画吸引了陆鸣的注意力。

    画上是一个貌美女子在河边的出浴图,只是奇怪的是,女子在河边,却不用河水照自己,而是手里拿着镜子来照。

    湖水,镜子,加上这屋里的铜镜,利用光,完全改变了这屋的布局。

    原本在文昌位上的床榻如今却是在五鬼位上,五鬼玄天,岂能命长。歹毒啊,此等布置只能用歹毒二字来形容了。

    陆鸣已经知晓其中的关节,抬头看向谭大师。谭大师正一脸疑惑看着这间“风水极好”的屋子。

    等了一会,谭大师还没有发现端倪的迹象。陆鸣轻声对着丫鬟心儿说道:“心儿,你看那幅画,画的有点像你呢。”

    “哪儿”心儿小声的问了句,然后抬头看向那副画。

    陆鸣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修炼过的谭大师耳力自然也是强过普通人,他的眼神也落在了那副出浴图。

    “咦!”谭大师也看出了陆鸣看出的问题,他不由得朝着陆鸣看了一眼。

    谭大师又自己的看了一下画,接着看了一下屋里的铜镜,恍然说道:“是这副画的问题,这副画是哪来的。”

    众人听谭大师这么一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墙上的出浴图上。

    “这画,怎么了,在睡房挂女子的出浴图是不雅了些,可是,这跟身体不好能有什么关系。”胡二夫人说道。

    谭大师说道:“这画本身的内容并没什么,只是画上的河水和镜子与这房间中的铜镜共同改变了这间屋子的风水。床榻的位置正好成了五鬼位,每日睡在床榻上的人,身体自然一天不如一天。”

    “啊,是谁要害我儿子,这画,这画是哪里来的。”胡二夫人闻言,立刻叫道。

    “这画是我亲笔所画。”胡二少爷说道。

    此话一出,屋中之人,皆是一愣,难道二公子会自己害自己么。

    谭大师也很奇怪,不过还是按耐下心中的疑问,问道:“那为何要画此画,不知公子是否方便说下。”

    胡二公子回忆着说道:“这副画还是我在京城的时候画的,画上的姑娘是望月楼的一个风月女子,叫做雪儿。当时这画并不是在河边画的,而是在望月楼。雪儿当时说,她出身不好,孤苦无依被卖到望月楼也是实属无奈,她不喜欢我画的她在望月楼里,她希望我能把她画在河水边,她也像正常的妙龄女子那样自由自在。”

    谭大师听完胡二公子的话,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故意设的局。不然不会这么巧,望月楼的姑娘,偏叫客人给她画一副不在望月楼的画。

    世上多恩怨,这许多事自然也不是谭大师可以管得了的。

    谭大师说道:“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了,就是扔了这副画即可。”

    听到这话,胡二小姐对这副画来了兴趣,吩咐心儿:“去把画取下来。”